今年7月29日,國家衛健委公布,中國人均預期壽命77歲,健康預期壽命僅68.7歲!也就是說,我國居民大致有8年多的時間帶病生存。
2016年全國老齡辦發布的《第四次中國城鄉老年人生活狀況抽樣調查成果》顯示:超過1.8億老年人患有慢性病,失能、部分失能老年人約4000萬!
但是據統計,在瑞典、澳洲、奧地利、荷蘭、西班牙與美國等國家,只有20%的人在醫院過世,基本沒有長年臥床的老人。
這是為什麽呢?
為何歐美少有長年臥床的老人?
其主要原因在於,歐美人普遍認為,應當“活的時候盡情享受,死的時候乾脆爽快”。
他們認為,高齡者到了一定年齡後“壽終正寢”,這是天經地義的事。而通過服藥、手術等方式強行為高齡者延命,是干涉他人的自然發展,反而被視為侵害人權。
日本高齡者臨終醫療學會醫師所寫的《不在病床上說再見》書中介紹,當歐美的高齡老人無法進食時,醫生和家人一般都不會要求給患者插胃管或打點滴。
就算發生了感染引起肺炎,也不會給患者亂用打抗生素,一般是僅依靠內服的藥物。當然這樣也就不會在人生的最後時光裡遭受折磨。
在歐美人的普遍認知中,給一個臨終的老人插胃管、做大型手術、上呼吸機等搶救措施,實在很難讓人感受到應有的尊嚴。
簡單的說,大多數的歐美國家的患者在進入意識不明的長臥狀態前,就自然地壽終正寢了,這樣不會製造出長期臥床的高齡患者。
因此,了解完歐美國家的情況後,宮本顯二、宮本禮子夫婦都已留下書面文件,清楚表達他們在臨終期時,均不願接受胃造口等各種“受到折磨”的延命醫療,不僅如此,他們也向子女們再三耳提面命,不可因一己的情感之私,讓老人承受無效醫療之苦。
巴金:長壽是對我的折磨!
著名作家巴金人生最後的6年時光,都是在醫院度過的。這6年裡,他以院為家,整天躺在床上。過上了有口難言的日子,默默承受著“語不能言”的悲哀。
1999年,巴金先生病重,經過搶救,因為氣管切開和帕金森氏病的折磨,他不能自己進食而是靠通過鼻子插入胃管進食。他雖然保住了性命,但鼻子裡從此插上了胃管,食物通過胃管,一天分6次打入胃裡。
胃管至少兩個月就得換一次,長長的管子從鼻子裡直通到胃,每次換管子時他都被嗆得滿臉通紅。
長期插管,嘴合不攏,巴金下巴脫了臼,只好把氣管切開,用呼吸機維持呼吸。
巴金想放棄這種生不如死的治療,可是他沒有選擇的權利。每一個愛他的人都希望他活下去。哪怕是昏迷著,哪怕是靠呼吸機,但只要機器上顯示還有心跳就好。
但巨大的痛苦使巴金多次提到安樂死,被拒絕後他還向家人發過火,說不尊重他。
就這樣,巴金在病床上煎熬了整整六年。
巴金還不止一次地說:“我是為你們而活”“長壽是對我的折磨”。
羅點點:把死亡的權利還給本人!
羅點點是開國大將羅瑞卿的女兒。她曾做過12年醫生,見識太多死亡,開始意識到把死亡的權利還給本人,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!
羅點點更希望人們用一種溫和的方式去面對死亡——尊嚴死。“所謂尊嚴死,就是指在治療無望的情況下,放棄人工維持生命的手段,讓患者自然有尊嚴地離開人世,最大限度地減輕病人的痛苦。”
她期望人們在還清醒時就寫下預囑,萬一將來到了生命末期、沒有恢復期望時,撤出維持生命的醫療措施,使自己自然地、有尊嚴地死亡。
開國元帥陳毅的兒子陳小魯也非常支持羅點點的倡議。他回憶,父親病重到了最後時間,已經基本沒有知覺了,氣管切開沒法說話,全身都是插的管子,就是靠呼吸機輸液強心針來維持。“只是在維持生命,他本人很痛苦,我們也很痛苦。”
“我當時就問了一句,能不能不搶救了?但醫生問,你說了算嗎?你們敢嗎?”陳小魯無言,這成了他一輩子最後悔的事情。
劉端祺:死亡就像一面鏡子!
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醫院第七醫學中心腫瘤科主任劉端祺,從醫40年,至少經手了2000例死亡病例。
劉端祺說,整個醫院,他最不願意去的就是ICU病房,盡管那裡有著最先進的設備。在那裡,他分不清“那是人,還是實驗動物”。
有病人說:“這就像電視連續劇,演完每一集,都告訴我們,不要走開,下一集更精彩,但直到最後一集我們才知道,盡管主角很想活,但還是死了。”
有時候,劉端祺會直接對一些癌症晚期的病人說:“買張船票去全球旅行吧。”結果病人家屬投訴他。沒多久,病人賣了房來住院;又沒多久,這張病床就換上了新床單,人離世了。
劉端祺說:死亡是一面鏡子,反射出生命在它面前做的各種徒勞的姿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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